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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中┃说真话为何那么难?

谋易智造 2020-02-0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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肆虐中国一年多的非洲猪瘟疫情,被民间称为“小飞”。被感染非洲猪瘟病毒的猪被民间称为“中了招的”、“不高兴的猪”。这是养猪人的智慧,既要说,又得换一种方法说。
  李文亮同志走了,令人惋惜,因为他年轻(年仅35岁),因为他还没看到武汉防控“新冠肺炎”疫情的最后胜利。今天早上起来,关于李文亮同志的内容被朋友圈刷屏了,我也在朋友圈发出一条:“李文亮甚至算不上英雄,只是早期说了实话。今天,那么多的人提起他和纪念他,是对实话感觉到了珍贵。”我称李文亮为同志,是因为我颇有同感,都算是一个说真话的人。现在,说真话需要勇气,但如果说真话还需要勇气,那么真的有点悲哀,因为说真话应当是每个人、每个机构的最基本的说话原则。
  
  下面,是我的一点感悟。
  
  一、缺乏说真话的环境
  
  成熟的标志之一是:只看利弊,不问对错。不幸的是,这被大多数认同。当大家都不在意对错,而只关注利弊的时候,利就成为要不要说,怎么说的前提。李文亮同志并没有到处散播他的想法,甚至只是在小圈子里说了一下。为何没写朋友圈?为何没发微博?现在已经不得而知了。我的猜测,是他怕给自己找麻烦。仅仅是在一个小圈子里说了真话,依然被公安训诫,说明还真的没有说真话的环境。至少在武汉,在武昌区是这样。
  
  训诫“是指人民法院对违反法庭规则的行为人,进行批评教育,并责令其改正,不得再犯。中国公安机关和法院对某些违法犯罪分子所作的批评教育。”训诫是司法行为,只是较轻而已。
  
  肆虐中国一年多的非洲猪瘟疫情,被民间称为“小飞”,听起来有点可爱的一个词;被感染非洲猪瘟病毒的猪被民间称为“中了招的”、“不高兴的猪”。这是养猪人的智慧,既要说,又得换一种方法说。动了那么多的智慧,可能还是不敢说,因为“非洲猪瘟”太敏感:别人不敢说,自己说,风险太大。
  
 
 
  大家都很关心猪价,因为猪价很多时候决定了利润,所以,有很多群主要议论猪价。猪价有涨有跌这才是现实,但当猪价一路上涨的时候,你是不能说跌的,否则,就会说你晦气,被群起而攻之,因为你扫了别人的兴。即使是在微信群这样的地方,很多时候也是不能说真话的。这就叫环境,当环境不想让你说真话,环境不允许你说真话,你说了,就是另类,甚至是异类,会被边缘化。
 
非瘟
  
  二、说真话的后果
  
  说真话有时候后果很严重。河北徐水大午集团的创始人孙大午便被看成一个另类。他创造了当地的商业奇迹-大午集团。但他坐过牢,甚至果园的水果被疯抢而无人过问、投诉无门。这就是后果。好在“大午”已经大到引起很大的关注了,大到很多人轻易不敢动他。所以,河北的第一例非洲猪瘟疫情“出现在”徐水,出现在大午的新大牧业。或许,也只能出现在大午,因为大午自己够“硬核”。
  
  我每年大约会写100篇原创文章,平均每周两篇。我对自己的水平是不满意的,但阅读量还好。但我自己也是诚惶诚恐的,甚至不敢做一点广告,你做广告了,那有人就说你是为了利益而沽名钓誉。所以,我每年能赚到一些钱,用咨询公司赚钱、用投资赚钱,但不用公众号赚钱。因为有一拨人等着黑你,他很失败,很阴暗,所以,会用阴暗的心理猜测你,乃至直接把猜测当成“事实”而四处散播和攻击。其实这很可笑,违法你举报就好,我会被惩罚,但只要你无法举报,只能说明我一切合法、合规。
  
  我建了很多的群,因为我的群规则由我制定,更重要的是,我在自己的群里说真话不会被踢。这就是我的地盘我做主。一次,群里的一个群员向很多人出言不逊、四处谩骂被投诉,被我踢掉。这个网名叫“武状元”(显示地址山东烟台武庆云)的便在几十个群恶意造谣攻击我。对这种人需要去跟它计较吗?值得你用珍贵的时间去起诉这种人吗?当然不值得,但它言之灼灼的样子会让很多人相信。因为这世界上很多人是通过别人的嘴去判断一个人,虽然这种方法很可笑。
  
  三、大佬不说话
  
  真正的企业大佬很少说话,除非他已经成为神一级的。神一级的说什么都没问题,比如马云,比如任正非,他们说什么都可以,因为有人敢反驳,只要反驳就会被更多的人围攻,被他们的拥趸干死了。其实,这也是环境,难道华为和阿里完美吗?不,但社会上也没有给他们提意见、说真话的环境。
  
  行业大佬们不说话可能也是基于利弊。毕竟,他们背后是一个庞大的企业,言语不慎会给企业带来很大的麻烦。所以,企业家变得越来越圆润。我很少去听大佬们如何去看待一个大事件,尤其是敏感话题。凡是敏感话题,他们很少说话,要说,也不好说真话。这是环境,是压力所致,我们不能怪他们。
  
  但大佬们又必须说话,而且,很多时候必须说真话。比如在企业内,企业内的小范围,因为必须让一部分人知道真相,所以必须说真话。再比如现在越来越多的“闭门会”。以前行业里很少用“闭门会”这个词,但非瘟期间越来越多。啥是“闭门会”?就是小范围、同档次、关上门开得会。不许媒体进,不许拍照,不许录音。闭门是不想让你听,怕应该知道却不敢让他听到的人听到。
  
  所以,真正的大佬,即使进了你的群也永远是潜水状态,即使说话,也是说几句无关紧要、不痛不痒的幽默。说真话的时候,都是很难留下证据的环境。
  
  好在我的负担不重,自己没有大型企业,没有什么把柄,还能痛快地说几句真话。当我不说真话的时候,就是退休的时候,游走于山水之间的时候。
  
  去年非瘟的时候,我们听到的是“可防可控不可治”。今天,新冠肺炎疫情的时候,我们也听到“可防可控”这句话。只是,这个“可防可控”的代价太大了。14亿人已经猫在家里10几天了,数字还在增长。
  
  没想到,真话变得珍贵。难道,我们自己没问题吗?
  
  包容是鼓励说真话的前提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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